<h1>一场预谋(4)</h1>
没多久后,霍琼霎遇见了吴邪。
某个夜晚,他们搞到了一起。
其实那也是个意外。那天一行人刚从地下上来,没休息两天,被胖子带去KTV打算放飞自我,调剂心情。麦克风被胖子抢了半个晚上,包厢里鬼哭狼嚎,酒瓶散了一桌子、一地。
另外几人唱歌,谈天说地,吹牛皮。霍琼霎和吴邪就在角落喝酒,一边喝一边玩骰子。
霍琼霎根本玩不过吴邪,不知道是对方手气好还是使诈,她基本一直在输,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中途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吐过后接着玩,接着输,最后就开始闹脾气。
她直接往对方腿上坐,一边抢骰子,边拽着他肩膀,说你不许欺负我。
她喝到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和他距离很近。吴邪抬起头,她长发就落在他脸上,摇晃着。
他似乎在笑:“你怎么还耍赖啊。”
“不行?”霍琼霎瞪着他,“你也喝。”
“我赢了,我喝什么。”
“……我让你喝……你就喝。”
吴邪撩开她头发,凑近她,“你说什么?太吵了,听不清。”
包厢内音响声此起彼伏、狂轰滥炸。几个男人喝的东倒西歪,靠在沙发里,似乎已经神智不清了。胖子唱的兴起,完全没理会他们这边的动静。
他们必须紧靠彼此,将距离拉的非常近,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霍琼霎坐在他腿上,看他嘴唇开合。她大脑似乎已被酒精侵蚀,被麻痹,她盯着看,就像鬼迷心窍,忽然问:“你最近有没有和别人接吻过?”
他愣了下,“没有。”
“那你想不想亲我?”
他看着她。昏暗的光线下,他眼神捉摸不透,他说,“可能不想?”
“……”霍琼霎费解,“为什么?”
“你喝多了。”
“你不想亲我吗?”
“我是谁?”他问,“还认得出我么。”
霍琼霎双眼迷离,摸他的脸,然后捧住。酒醉壮人胆,她几乎贴着他嘴唇,“我知道你是谁啊。吴邪,你亲我吧,我想要。”
对方的舌头立刻顶了进来,她“唔”了一声,浑身激灵一下,血开始发热,变烫,往上冲。
霍琼霎搂住他脖子,长发散下来,他吸了吸她舌头,她的腰顷刻发软。
他们坐在沙发的角落,背靠众人。
霍琼霎旁若无人,又胆战心惊地和他接吻。彼此嘴唇中都是酒气,香烟的味道。浓烈的酒和烟。
但这味道像催情剂似的。她狂热地迎合他,亲他,动作青涩且混乱。甚至想把舌头往他嘴里伸。她头晕目眩,越亲越激烈。
自从被解雨臣睡了后,还在北京的那段时间,她每个礼拜都在和解雨臣上床,有时在她家里,有时被他带去酒店开房,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和对方做这件事代表什么,解雨臣不解释,她也不问。但这件事的乐趣却很大。她的身体被调教到随随便便就能起反应,就会流水,就想渴望什么,总是迫不及待。
已经快半个月了。今晚被酒精催化的身体似乎更敏感,更迫切,她的屁股在吴邪的腿上磨蹭,手已经伸下去,想摸他。
吴邪一下子抓住她的手,霍琼霎舔舔他下唇:“……我想要。”
他的手从她背滑下去,隔着牛仔裤,在她屁股上一抚而过。霍琼霎从他嘴唇亲到耳朵,“我好难受……”
他直接抱她起来。
“换个地方。”他说。
没人注意他们离开了。
走廊隔音效果一般,一片嘈杂。
KTV楼上是酒店房间,楼下是洗脚城,一条产业链十分完整。唱完歌、喝醉酒后既可以上楼睡觉,也可以选择搞个SPA。
这座小县城,晚上十点后街道仍旧灯火通明,夜宵摊子密集,很浓的烟火气,非常热闹。
吴邪把房门关上。
他还没开灯,霍琼霎已经抱住了他。
她浑身滚烫,一个劲地贴着他、缠着他,理智抛之脑后。她说自己好难受,想让他摸她。
吴邪有些惊讶,但他笑了一下,没说话。暂时不回应她。他拽着霍琼霎,两人跌跌撞撞,一起摔在床上。霍琼霎压着他,想解他皮带。
她这一系列动作,少说也做过不下十遍。吴邪忽然问她:“你有男朋友?”
“不知道。”霍琼霎混乱的摇头,“我不知道算不算。”
“他把你睡了,但不想做你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他把我睡了?”
他若有似无地笑:“你解男人皮带的动作很熟练。”
“……”霍琼霎沉默,“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把我上了,然后一直睡我。”
“你喜欢他么。”
“……”
吴邪的表情很平静,从她头发,摸到后背。他的手很热。霍琼霎目不转睛看他。她还是小女孩,因此心事一览无余,眼中的渴望,迫切,就像水一样流过来。
他当然能感受到她的渴望,但他并不着急,或者说,其实他更愿意和她聊聊天,了解她的近况,她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就上了她。
霍琼霎说:“我也不知道。”
“但你不排斥和他上床?”
“……嗯。”她低下头,“很舒服……”
霍琼霎低头想亲他,他碰她的头发,她的身体开始酥麻,“你问这些干嘛呀?你摸摸我嘛……”
裤子已经被她强行解开了。
霍琼霎伸手进去,摸他阴茎。这是她摸到的第二个男人,感觉很好奇,很新鲜,握在手里。已经硬了,好像和小花哥哥差不多。她摸几下,就变得更硬,发烫。霍琼霎的脸颊涨红,一动不动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放任她碰,但他似乎根本不着急,慢条斯理抚摸她头发。下身很硬,而他的神情和生理状态格格不入,很矛盾,让她暗中着迷。
这个男人和小花哥哥不同。解雨臣一碰她,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尽管在克制,在压抑,而解雨臣无法掩饰他的迫切、他的情绪。
霍琼霎无法拒绝解雨臣,但她会害怕,会想逃。
而吴邪,他总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她的想法,问她“可不可以”,“喜不喜欢”。
包括现在这一刻。
这里不是北京,不是她的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县城,陌生的宾馆,霍琼霎应该害怕,应该紧张。但这些情绪荡然无存。
已经很熟悉这个人,这个男人。
就在几天前,他还拉着她在山中狂奔,说他们纵火烧山,牢底坐穿,还是抓紧时间跑吧。
那一刻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
“你醉了吗?”她问。
“没有。”
“我好像……醉了。”
“我知道。”他说。
吴邪将她头发别到耳后。
霍琼霎用力握了一下,手心中的性器官勃动。他呼吸变重。霍琼霎放手,头低下去。他的确没喝醉,看她的眼神和白天毫无差别。
这个房间老旧、局促,走廊的脚步声十分清晰,隔音效果约等于没有。远不能企及在北京时,解雨臣带她去住的高档酒店。这个人也不是解雨臣。如果是解雨臣,她现在早就被按在床上,被干到神智不清,被干到昏迷。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和小花哥哥截然不同。
霍琼霎费劲地睁大双眼,想看清他的表情,想分辨他的情绪。而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灯泡在闪烁,她的心仿佛也在闪烁,在悸动。
但这是什么。
“……你不想睡我吗?”她懵懂地问。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为什么还可以选择。”霍琼霎问,“实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我都想听。”
吴邪在摸口袋,想把烟掏出来,“实话就是,我确实不太想睡你。”
“……”她眨眨眼,“那假话呢?”
“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可以满足你。”
他抱住霍琼霎,坐起来。霍琼霎坐在他腿上,头昏脑涨,正在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他把烟点上,慢慢吸了口,霍琼霎看他侧脸。
她揉揉眼睛:“你为什么不想睡我?”
“因为你现在很不清醒,我不觉得你是真的想要——如果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做了,不仅我会觉得奇怪,你事后也不见得会开心。”
“……可你硬了。”
“不硬才不正常吧。”
霍琼霎小声道:“我才不会不开心。”
吴邪笑了笑。他咬着烟,去拿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他的气质似乎和前几天也不同了,变得很成熟,很沉稳。
他像看小女孩一样看她,霍琼霎和他对视,有点闷闷不乐,胸口又毫无征兆地再次悸动,突突直跳。
“我不漂亮吗?”她忍不住问。
“很漂亮。”
“……他没说过我漂亮。”霍琼霎喃喃自语,“但他会露出那种想把我吃了一样的眼神。”
吴邪沉默了会,忽然问,“他强迫你?”
霍琼霎犹豫,“……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强迫我,可是我又不敢拒绝他。好像,也不想拒绝他。”
“他是你亲近的人?”
“很亲近。”霍琼霎喝醉了,几乎知无不言,“我从小就和他在一起,我把他当哥哥,但他老是欺负我,捉弄我,说我是个傻子,后来——”她打了个酒嗝。
“后来就忽然把你睡了?”
“……对。”
吴邪的眼神有点奇怪,简直出乎意料,但他随即就笑,“嗯,听起来挺像偶像剧的。你喜欢他么?”
霍琼霎抱住他,想亲他的脸,说,我不知道。
吴邪想说,你知不知道这小子其实很喜欢你,但自己又不敢承认。而你也确实是个笨蛋。但他没说,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挺有意思。
他把烟掐灭,想去趟洗手间,被霍琼霎抱住,她的嘴已经贴上来,“你不许走!我想要,我真的想要……”
“我去趟浴室。”
“你尿急吗?”
“还好。”吴邪把她的手拿下来,“洗个脸,等我一会。”
霍琼霎赖在他身上,紧紧搂着他脖子,他们的脸很近。她满脸红晕,“你不急就别去,你不许去。”
她说着,就去亲他。霍琼霎乱七八糟吸他嘴唇。女孩子又香,又软,他现在的年纪,被随便撩拨一下,就硬的受不了。
不想归不想,但生理反应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况且,他现在确实开始感兴趣了。
吴邪把她的头往下压,和她接吻。
霍琼霎很热,浑身发烫,亲着亲着,她就被压到了床上。
外套脱掉。
肩带被拉了下来。
她有点害羞,但没觉得多害羞,因为她并非毫无经验。
吴邪看着她,女孩子在他身下,红晕扩散到皮肤。有些发灰的床单,少女的身体,她渴望的眼神。强烈的色差,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摸她脖子,从脖子移动到胸口。乳房轻微起伏。他的指腹轻压乳房,霍琼霎细细地叫了声。
他俯下身,嘴唇含住乳头。
他只是吸了几下,电流般的快感就窜过,霍琼霎抖了抖,“……那里……那里难受……”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