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白点头道:‘自然是真。’又举指起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 语声戛然而止,却是被对方的纤纤玉指蒙住了嘴唇:‘莫说……我,我自是信你的。’ 二人四目相对,心有灵犀,钟紫衣低下了如花的面庞,许梦白在他额间深情一吻。” 文字也许是rou麻了些,毕竟许梦白从小跟着那几位干娘,听小曲听话本,耳濡目染,但重点是——如果这,都,不,算,爱! 在原作小说中,钟紫衣看了这段文字,十分慌乱,夺门而去,后来又因为种种事件二人都没有再提起,直到身死,让谢红苗深感遗憾。 所以谢红苗想,在这次除夕,便场景重现一次,真正地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在具体cao作上,还是与原作有所不同。 毕竟许梦白此时才十五岁,谢红苗想,一个未成年人,喝什么酒?为师决不允许。 那又如何让钟紫衣在除夕夜这个特定的时间,自己走进许梦白的房间呢? 谢老师想了想,没有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那就只能采用一个现代的方式了——真心话大冒险。 于是除夕当晚,一个师父三个徒弟关上院门庆祝新年。 谢红苗给自己斟了酒,举杯向他们各自送了祝福。微醺之际,便提出要玩个游戏,于是顺理成章地用一只汤匙在桌上转起来。 被三双眼睛同时盯着,也不好作弊,汤匙最终停下,指向的却是许梦白,谢红苗意思意思,让他给大家讲了个话本故事助兴。 按照顺序,下一个是郎玄,转到却是谢红苗自己。 短发的少年皱起眉,好像在思索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方道:“今天宋长老讲的诗,我还是不懂。” 谢红苗心中欣慰,忙道:“那你明天下午再到师父书房来。”一时好奇,又问,“哪首?” 短发少年放下筷子,正色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谢红苗:“……” 默默扶额:“这么多啊……” 心中暗骂宋诗书:闲着没事教这么多情诗做什么! 下一个轮到许梦白,汤匙转了几圈,却又定在了谢红苗面前。 爱笑的少年像是早有预料,明亮的双眼弯弯眯起:“师父,给我们唱支歌吧。” 这个要求倒让谢红苗一时怔住了。自己五音不全,会的歌本就不多,何况在这修仙世界,也不能唱太过现代化的,想了想,便只有小时候自己与外婆一起看过的武侠剧主题曲最为合适了。 当下清清嗓子,便哼唱了起来: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间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一曲唱完,心头升起怅然之意,再看其余三人,也都有所动容。 许梦白正色问道:“从未听过这歌,师父,它叫什么名字?” 谢红苗回答:“《俩俩相忘》。” 突然见钟紫衣一垂头,竟是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在紫衣上湿出了一个圆点。 谢红苗吓了一跳:“哎,是师父不好,大过年的不该唱这样的歌。”说着赶紧给人夹了个鸡腿,“吃这个吃这个。” 他有意活跃气氛,起来给各人都发了红包,这才坐下,让钟紫衣去转汤匙。 这样轮了几回,都是客客气气地要求寻个东西、舞个剑、用灵力做点什么事之类。 终于,谢红苗看了一眼钟紫衣,暗暗往手上吹了口气,汤匙缓缓停下,指的便是戴着易容面皮的少年。 谢红苗心中大喜,脸上却是蹙眉:“做什么好呢?好像都玩过了。”然后装作突然想起的模样道,“那就远一些,这样,紫衣,你去梦白住的房间,将他书桌上的灯烛取来吧。” 原作小说里许梦白表白的那页纸就摊在书桌上,钟紫衣拿灯的时候一定就能看到。 谢红苗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对着对方蓦然望过来的眼神,甚至还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走吧,为师与你同去,正好坐得乏了。” 然后开开心心跟着慢吞吞转过身的钟紫衣向着许梦白的房间走去。 一切都非常顺利。 看着钟紫衣推开房门,走到书桌前,几本迭放整齐的书间,果然就有一页写了字的纸,非常醒目。 谢红苗满心期待着,看着少年拿灯的手突然定在了那里。 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甚至伏身下去去看。 忙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提声问道:“紫衣,怎么了?”边说边走了过去。 而眼前的少年虽然戴着面具,也能从晶莹的双眼中看出惊愕,甚至想要以身阻挡,不让谢红苗看到。 谢红苗心中暗喜,心道:要的就是让你直接面对,避无可避。 于是用了些力气将对方挤开,甚至大声地读了出来:“……二人四目相对,心有灵犀,许梦白牵住了他师父谢红瑶的手。” 谢红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