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缘自己也不正常。
她情感淡漠,这一点和栾清如出一辙。
栾清对栾淼好无尊重,对栾江也没有敬意,对自己的依赖和喜欢只是因为了解过她的资料,发现她来到澳城后做的事情都算大新闻。
不管是黄昏还是月考调戏童池,内侧林园以及炸湄公河会馆,桩桩件件都不简单。
栾清不喜欢栾宅无趣的功利,她渴望奇缘经历的那些事件。
奇缘收回思绪,她没有乘坐栾家专车,自己也不会开车便给童池打去电话,童池安排很快,用的是童家是私人飞机送奇缘离开。
东西放在栾桉家中。
奇缘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她不想让栾家人知道自己动向,毕竟那个位置...在京市。
准确来说,是栾氏旁支的老宅。
栾桉幼时生活的地方。
在飞机上,奇缘依旧在阅读日记,那些细腻的,被她反反复复看了不下百遍,甚至闭上眼都可以倒背如流,但她依旧看的认真。
纸页记着栾桉未说出口的心事,无声又炽热的感情一声声敲打在她眼中,悄无声息却声势滔天。
从初见的憧憬到后来的忠诚暗恋,她私藏栾淼给的糖果,放到融化过期也不舍得丢弃,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她,深怕自己的情感会惊吓到她,又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那些情感,像一封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的长信,终究没有寄出的地址。
日记本合上,飞机也落地。
奇缘找了家酒店入住。
她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但她自有办法。
第一步,奇缘联系私人侦探调查老宅。
第二步,她找了另一个城市的侦探所调查老宅的佣人。
紧接着,按调查结果找到一位负责采买的煮饭阿姨,这个人和老宅的其他人关系不好,也没有相熟的人,能进入老宅工作纯粹是曾经在外开早点摊子的时候顺手救助过因低血糖昏厥的栾小姐。
她老实,但能力不出众,几年过去小姐早就忘了这号人,她的日子便不再好过。
只需要去找一件物品,就能拿到足够养老的钱,确定东西不重要,她只考虑了几秒就同意了。
一个盒子,蒙着浅粉色旧漆,边角磨出斑驳的木色,像被时光揉软了轮廓。盒子没有搭扣,也无接缝,若用外力去撬,去砸,只会让脆弱的木身跟着粉漆一起碎裂变形。
唯有原配的钥匙才能对准侧面隐蔽的锁孔,轻轻一转,让它顺着暗合的机关缓缓开启。
一封封信件夹在木质夹层中。
报酬是通过童池的账户转的,眼看女人拿到酬劳没离开,奇缘冷声:“想未来过得安稳,你最好立刻离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有家人的话就带着家人一起走,换个城市生活。”
女人这才后知后觉,连忙转身离开,当天便提出离职拿钱走人,第二天便带着家人辗转两个城市最后回老家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