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如常地盈盈一礼,声音温婉沉静:「见过王爷。」
湘阳王唇角一勾,语气懒散:「免礼。」
他信步走至内室靠窗的贵妃榻前坐下,那榻雕花卷云,铺着柔软锦垫。他倚坐其上,衣襟微敞,墨发以素带束得松散,垂落肩颈间几缕。
修长指节随手拂过袖角,眼神却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他伸臂朝她轻轻一招,并不言语,只是一个极轻的动作。
江若寧原本候于床榻前,见状心弦骤紧。终是步子不疾不徐,走至他跟前,掀裙跪坐上榻,在他身侧缓缓靠入他怀中。
他一手从她腰后绕过,将人稳稳扣住,嗓音低哑:「昨夜的事,记得多少?」
她靠在他胸膛上,垂下眼睫:「……昨夜……妾记不得了。」
「妾不知那琅苏蜜块中有酒,若有失礼之处,请王爷恕罪。」
湘阳王似笑非笑:「那可不行。昨夜的罪,不能恕。」
江若寧微怔,不安地抬头:「妾可是……做了什么?」
他眸光一暗,忽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她驀地颤了颤,耳侧已响起他压得极低的嗓音:
「不只做了什么……还说了什么。」
他停了一瞬,语气似真似戏:
「轻则——算你不敬,醉中行止放肆;重则——便是害本王一夜不得寐,险些伤了身体。」
江若寧呼吸一滞:「……妾怎会……」
「哦?」湘阳王挑眉,「既说记不得,却矢口否认。那是本王无中生有了?」
她确实对昨夜的事印象全无,心中底气不足,百口莫辩:
「妾……不敢。」
湘阳王凝视了她片刻,忽地抬手将她从怀中拉开,低声道:
「别动。」
他动作从容,将腰间墨色长带缓缓解下。锦带抽出的声响,格外清晰。
她轻咬红唇,已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柔软的腰带覆上她眼眸,在后脑轻巧一绕,牢牢固定。
黑暗顷刻而至,她屏息以待,耳中只馀自己绵密急促的喘息声。
亲王的气息极近,声音哑沉:
「可还记得你昨夜,胆大包天,拿起本王的腰带,矇住本王双目?」
江若寧闻言,心口猛地一震,耳根烫得发红,唇瓣颤抖:
「……妾岂敢……」
他轻轻捏住她下巴:「你还振振有词,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江若寧羞得垂首,娇顏染霞。
——那听起来,确实是她心底或许会暗暗想过的话。
可她昨夜……怎会将话说出口?
她心慌意乱,忽觉胸前微凉——
那层轻薄的纱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了系带,悄然散开。
江若寧肩头微颤,冰凉的空气窜入,寑衣自香肩滑落。视线被矇,衣衫一寸寸褪下,她的指尖不禁抠紧贵妃榻沿。
忽然什么东西抵在她唇边,她下意识偏开头。
「张口。」他命令道。
江若寧心头乱撞,将玉唇微微打开。塞进嘴里的是——酥松的外皮,微苦的味道。
琅苏蜜块。
她顿感一阵羞赧,却仍顺从地细细咀嚼。
——他在戏弄她。
蜜块中央的烈酒在口腔化开,既甜亦暖。她缓缓嚥下,声音低细:「王爷曾言,蜜块里有酒,不许妾再吃。」
他语含笑意:「放心。本王盯着,不会让你醉。」
下一片琅苏蜜块又抵住了她的红唇。江若寧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张口轻咬。
男人这餵食的动作,宛如驯养一隻笼中之雁。
浓烈的酒浆自蜜块中央溢出,溅上她唇角,湘阳王便凑近,舌尖轻划过她的唇缝,将之舔去。
她心头抨动,深知反抗无益,只红着脸不作声。
他也不语,又陆续餵她吃了数片。指尖刻意擦过她唇瓣,甚至探入她口中,轻撩舌尖。
那嘴里的入侵太放肆,她本能欲避,却听他低声一斥:「谁许你退了?」
她被强迫张唇,只能任他两根手指,捲住她舌尖缓缓缠绕。酒意像火苗般自胸口蔓延,唇舌间的挑弄更教她酥软无力,雪肤红透,心口像被悄悄烤过。
他的另一手已覆上她的腰侧,悄悄上滑,轻捏她的白晳酥胸,惹她一阵颤慄。
湘阳王忽俯身于她耳畔,声音低沉:「你才学过人,能否告诉本王,立如芝兰玉树,下一句是什么?」
「唔……」
嘴里仍被他指尖堵着,他却忽然问起风马牛不相及的诗词,江若寧一时脑子翻转不过来,羞意与困惑齐涌。
未及细想,他已抽出手指,掌心探入她腿间。
她骤然惊吸一口气,黑带覆眼,红唇微张,酥胸玲瓏挺拔,随呼吸急促起伏。双腿虽微微战慄,却顺从地未曾合拢。
「王爷为何——」
男人的手轻轻撩弄温热的花唇,她顷刻连大腿都紧绷起来。
「——突然问起这个?」
「快说。」湘阳王轻啄她的脸,手上的爱抚却不停。一隻大掌揉搓她的雪峰,另一隻手玩弄她腿间湿软的柔肉。
江若寧咬紧唇,喉间却已逸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她视线被夺,只能被动感受。他指尖所触之处,便是她唯一的世界。
王爷此刻所问的——偏偏是颇为曖昧,专以讚美男子之词。还是在这种时候……
她整个身子愈发滚烫,语带羞怯,低低吐出:「笑如朗月入怀。」
湘阳王听罢,动作一顿。
下一瞬,他粗暴地将她双腿推得更开,掌心骤然一拍,正落在她湿润的花唇上。
突如其来的力道带着微痛,江若寧惊呼一声,身子颤抖。
「昨夜情话只说一半便敢睡着——还不是故意撩本王?」
江若寧急急欲辩,话音未及出口,整个人已被他猛地抱起。
他步履稳健,走了数步,忽地俯身一放。
她坐落之处冰凉坚硬,双腿悬着,足不触地。赤裸的玉背被微风吹拂,她身子瞬间绷紧。
她颤声唤他:「王爷……这里是——」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柳枝被夜风吹过,沙沙作声。她心头一震,倏然醒觉——
她正坐于窗檯上!
窗正敞开,身下坐落之处极窄,双手若一松,整个人便会自窗口往后坠下。
江若寧心口骤紧,身子本能欲从窗沿落地。她腰身才一动,便被他猛然扣住,双腿被扳开,男人的阳具已长驱而入,没入花穴。
「啊——!」她失声惊呼,紧紧攀住他颈项,腿间被死死撑开,进退皆无。
眼前一片漆黑,身子悬坐窗沿,摇摇欲坠。四肢因酒意而发热,小穴传来异样的充实与涨胀之感,花心微微悸动……
江若寧话语里多了分娇柔的哀求:「……会被人看见……或听——」
话音未落,花穴内的肉茎几近完全抽离,又猛力挺入,撞得她下腹一阵酥麻。
「啊!」她惊喘出声,声音被夜风一吹,飘出窗外,她吓得立时咬唇。
亲王于她耳垂咬了一记:「不想被听见?那便忍着些。」
说罢,他双手扣住她大腿根,猛地往上一抬,角度改变,粗大的性器沉入得更深。
「嗯啊!……」
江若寧骤然一颤,那一下被蛮横顶至内径尽头,顿时快与痛交缠,逼得她整个人往后仰去。背后便是虚空夜风,她再顾不得矜持,双手死死扣住他后颈,红唇逸出一声哀鸣:「唔……太深……」
湘阳王垂眸看她,胸腔内的慾火燃得更甚。
她目不能视,双腿被高高抬起、分开,背后是开敞的窗、静夜的园景与斜垂的柳影。夜色映在她因酒意而染红的肌肤上,那纤细的骨架,一副娇躯轻软,下身仍被他紧紧贯穿,动也动不得,彷彿只要他再用力些,便能将她整个揉碎。
他的律动渐渐稳下来,一进一出,撞得她玉体微微颤抖。他一手仍扣着她腰下,另一手却滑上她腰侧,将她胸前的雪肉纳入掌中,嗓音沙哑得几近温柔:
「这副模样,你自己瞧不见……可惜了。」
江若寧羞得无法言语,腿间却蜜液翻涌。硕大的雄物进出毫无阻碍,伴着一声声闷浊的淫秽水声,夹杂她微弱的娇吟,似在她耳边炸开。
把她弄至如此狼狈仍不够,湘阳王语气坏透,喘息低沉:
「若下人们经过,望见一向端雅的王妃,这副被操到红透的模样……怎么办?」
江若寧微微一抽气,双颊红透,声线仍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澈:「王爷……关窗,可好……?」
他却只是笑,低沉如风掠过耳边,指腹轻轻捻过她胸前挺立的嫣红乳尖,重重一扯。
她低呼一声,惊痛交加,素指下意识掐住他结实的肩头,浑身却敏感地一颤。温热紧实的花径一下下收缩,与肉茎磨蹭更甚,淫液潺潺流出。
她未再开口,只悄悄将脸藏进他颈窝,意识陷入那逐寸深入的酥麻与热意。
湘阳王搂紧她的腰肢,垂着眸,与她耳鬓廝磨。那快感自胯间窜上腰背,灼热得无处可洩,他只能更深地撞入她体内。
「『笑如朗月入怀』——」他气息凌乱,咬了咬后槽牙,「如今,若寧可不是整个人都,乖乖入了本王怀里?」
江若寧驀然一颤,紧攀着他颈项的手终于滑落,指尖一松,整个人便在黑暗中失了重心,正要往后跌出窗外。
「啊——」
亲王眉目一沉,几乎是本能地将她猛然一扣,牢牢抱回怀中。这一抱,下身随之猛力直挺,狠戾贯穿,似是要将宫口硬生生撞开。
他低声闷哼,喉间一震,快感猝不及防地衝上脑门,手下力道也骤然一紧,死死掐住她纤腰。
而她则骤然屏住呼吸,一口气卡在喉头,腰背本能一缩,七分痛意、叁分酥麻,肩头止不住轻颤,被那一下撞得几乎落泪。
「王……王爷……」她声音里悄然带了哭意,「那里……太、太深了……」
他索性将她整个抱起,低声道:「乖些,抱紧本王。」
她顺从地揽住他颈项,修长双腿环住他腰间。
二人仍紧紧相连,他挪行数步;背脊触及冰凉墙壁的瞬间,她惊得轻呼,已被他压紧,在这站立的姿势中继续索取。
她贴墙承受,每一下都深得逼人,似要被撞进墙里。身子依然火热,唇乾舌燥,小穴湿漉漉一片,可里头——脆弱的内壁深处,方才被男人衝撞得厉害,渐渐泛疼,说不清是酸是胀,混着快感,愈发难耐。
她秀眉轻蹙,唇瓣几次张了又合,终是低低唤出声:
「王爷……里头酸得紧,妾……受不住了……求您……」
湘阳王伏在她颈侧,抽插的动作变得克制:「这便受不住了?」
他轻咬、吮吻她的粉颈:「若寧以诗说情的模样最是动人,再说一句好听的,本王便饶你。」
江若寧脸上潮红一片,声音细若蚊鸣:「王爷……」
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这一瞬心跳如擂,蜜穴在颤颤求饶,却只能一下一下地接纳怒张的雄物。
她咬唇摇头:「妾……妾说不出……」
「说不出?」他带了一丝狠意,扣紧她的腰,往上顶得更深些,「那本王便慢慢折腾。」
她一声低呼,声未出口便被那一下深顶堵了回去。整个人被逼贴墙颤抖,眼角都渗出泪来,沾湿了覆眼的墨带。
腿间仍泛着水声,却不再是甘愿的承欢,而是身体被逼至极限的本能。
她终是受不住,声音颤颤、带着几分哀求:
「……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湘阳王一时未语,双手仍紧紧箍着她。
她轻咬下唇,气息微乱:「王爷……求您了……」
他喉头滚了滚,下身缓缓推入最深处,动作轻柔,终是捨不得再逼她。
「唔……」花穴酸麻交错,教她一声低吟。
他轻轻亲吻她微湿的脸颊,低喘道:「真乖……」
随后,他将她抱得更紧,腰腹狠狠一震,浓烈热意瞬间涌入她体内。阳具于肉壁间脉动不止,繾綣流连。
江若寧伏在他怀中瑟缩喘息。他掌心轻抚她后背,薄唇落在她额角。
指腹缓缓移至她脑后,触上那覆眼的墨色腰带,指节微动。
布带松开的剎那,她长睫轻颤,眸中仍带湿润,似未从刚才的极致感官中回神。
他将她横抱起来,轻放于榻上,随即起身披衣,系带转身。
她怔怔抬眼:「王爷……去哪?」
湘阳王回头看她,唇角一勾:「去把春华唤回来。」
她怔住。
他补道:「本王吩咐了,今夜雅竹居下人皆退到外院守候。」
江若寧面颊一热。
他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记,声线低哑:「怎会让旁人看了你?」
她体内深处仍酸疼着,却又似被唤醒般微微抽动了一下——不知是馀韵未歇,还是……又对他起了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