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把那人打蒙了,也打火了,他气急败坏,让另两个人一起制住他。祁染会一点防身术,但对付三个壮年男性还是力有不足。混乱间,祁染伸手摸到了一个什么物件,用尽全力朝对方猛砸。
砰一声,面前的人倒下了。
花瓶跌落在地,摔出无数碎片,伴着这声巨响的,是面前人险些刺破耳膜的尖叫。
祁染倒吸一口凉气。
事态升级了。
第21章 谈判
钟长诀在第二局中场休息时得知了消息。等他来到套房时,碎片已经扫净,地上的人也被担架抬走,祁染站在窗帘旁,其余当事人坐在沙发上。房间还有几张熟悉的中年人的脸——几位公子的家长们到了。
钟长诀进门时,其他几位议员客气地冲他点头,唯独一个人冷着脸,大概是伤员的父亲。
钟长诀的目光扫过几位议员,停在祁染身上。他形单影只地站在角落里,灯光只照亮了半张脸,像个因为恶势力人多势众、被逼到墙角的小猫。
钟长诀朝他走过去,似乎是察觉到脚步靠近,祁染抬起头。
“受伤了吗?”钟长诀问。
祁染茫然了一瞬,摇摇头。
“他哪会受伤?”沙发上那个领头的年轻人咂咂嘴,“我们压根没碰他,他突然就拿着花瓶砸人。”
“那个男伴呢?”钟长诀的目光还在祁染身上,好像没听见沙发上有人说话。
“他也被送去医院了,”祁染声音很轻地辩解,“我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说得轻巧,”议员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我儿子脑袋上开了这么大一条口子,说不准还会有其他后遗症,一句没想到就过去了吗?”
钟长诀转过身来,平静地注视着他:“我们谈谈和解的条件吧。”
议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诧:“和解?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难道你要在他脑袋上也开一条口子?”
议员不答。钟长诀知道,要是有机会,他真会这么做。
“我是人民公选的代表,应该尊重法律,”议员随即说,“这件事当然是交给法庭处理。”
钟长诀微微眯起眼睛:“你真打算起诉?”
“对,”议员说,“有暴力倾向的人就该待在监狱里。军队里不是最讲究纪律严明吗?怎么到自己人身上,就开始徇私了?”
“议员,”钟长诀说,“两年前,你儿子和三个同学在一次派对上吸食晶毒,最后他的同学被关进了少管所,而他只作为‘被胁迫的从犯’,去康复中心接受治疗。罗伯逊议员,一年半之前,你侄女醉酒驾驶造成事故,最终莫名其妙变成了你们私家司机的责任。海因斯议员,你朋友的儿子在一次酒吧斗殴里把人打进了医院,之后只做了一年的社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