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雨天的异变植物会突飞猛涨,它们吸足了水分,短时间内拔高发芽,纵使躲在植物比较少的城市里,也是十分凶险的,一不注意就会被它们偷袭。 车队内急着走,休整到中午时分,他们才出发。 沈安重新恢复精神,头顶一只无毛怪物尖叫些飞过带来大片阴影,他追随着看去,发现远处有一栋破旧的大楼屹立着。 那栋楼…… 好像动了一下? “沈安。”余祟忽然喊他。 沈安回神再看一眼那栋楼,并没发现什么。 “嗯。”沈安看他,却看见余祟手里拿着一枚不小的褐色种子。 “这个给你,你现在的能力正在觉醒着,说不定哪天能用到。”余祟笑道。 沈安疑惑:“这是槐树种子?” “嗯,顺手拽了一个。”余祟颇为可惜的叹气,“那群槐树挺记仇,不过是拽了一个种子,一直追着我们打。” 沈安拿着种子:“……” “不过没事,一个应该也够。”余祟道。 沈安迟疑:“可是槐树异变的是攻击能力,灵植师只能种植无攻击力的植物。” “说不定呢,谁知道槐树是什么特点,你可以先拿着试试。” 沈安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余祟的,便收下了种子。 车队转悠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处还可以的地方歇息,沈安和一群人一起清理里面的怪物和行尸,为了效率,余祟没和他一起。 沈安手中的陌刀很显眼,长刀本身的锋利可以节省很多力气,杀怪物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没一会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楼道中。 辉岸在身后手持长枪盯着他看了很久,刚想迈步走过去时,忽然周围传来另一个脚步声。 他回头,熟悉的身影不做声的走过来,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地的怪物尸体,鲜红的血液被鞋底践踏,是余祟拎着刀,一路清理过来的。 辉岸欣喜的目光还未露出来,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却又下意识后退一步,僵硬的笑:“余哥,你、你也来这边清理啊。” 余祟叹了口气,一步步的走过去,等到他面前时才停下,笑着俯身盯着他的脸看,他们的距离特别近,看上去特别暧昧,可他吐出的话却让辉岸浑身都冷下来。 “我说了,别用你这张脸摆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很丑。” “我……” 余祟说完这话,忽然又收敛笑容转身,跟上沈安离开的方向:“别跟过来了,做你该做的事情。” 辉岸看着他快要离开这里,有些不甘心的嘀咕:“可我……” 余祟转身,皱眉抬眼冷冷的看他,辉岸对这个表情很熟悉,是他表达不耐烦的模样,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自己露出这种神色。 辉岸一下就说不出话了。 沈安矜矜业业的把周围的怪物清理完毕,余祟才姗姗来迟,沈安搜刮了一圈,把能吃的怪物都用绳子系在一起背了回去。 余祟无奈,也跟着他一起拖了不少尸体,两人轰轰烈烈的回来时,所有人都被他们震惊了。 余祟瞪他们:“看什么,不想吃rou了?” 一个人喃喃自语:“余哥能拖动十几只怪物尸体我理解,这沈安是怎么拖动的?” 你能想象一个身材算不上强壮的普通人拖着一堆rou山的场景吗? 周北跟着点头,目光灼灼:”你怎么拖动的?” 沈安松开手活动着身体,道:“让你拖这么多的晶核你也能拖动的。” ……说的也是哦。 余祟被他逗笑,拍着他的肩膀道:“行了,今天天冷,又赶路赶了一夜,不如我们今晚把这些rou烤了,好好放松。” “哇!好哎!” 大风刮的越来越猖狂,冷风呼啸着盖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声音。火在室内烧的旺,烤rou被架上火堆,人群围坐中间。 沈安看着这些人欢呼的模样,心里也渐渐暖起来,比火堆的温度还暖,他终究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余祟和周北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边,周北忙着和兄弟们说话,余祟和沈安一样安安静静的烤rou,两人一个高冷一个被人敬畏,一时间竟然都成了这些人中最沉默的存在。 不对,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也异常沉默。 辉岸自从两次被余祟说了那种话后rou眼可见的萎靡了。就算是再喜欢一个人,被这么说肯定也会难过和失望,别说心高气傲的他了。 所以这次他愤愤的选择远离他们,坐在了他们的对面,距离有一长段的距离,以此表明自己的决心。 火光印在他的脸上,让那张容颜更加动人。 辉岸掏出镜子看着自己,这张脸无论怎么样都是明媚动人的,不存在“丑”。余祟的意思他也明白,是在讽刺他的嫉妒心,纵使他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纵使沈安看着也毫不在意。 可是这样,才最让他生气。 平复了一下呼吸,辉岸才恨恨的咬下一口烤rou,那模样活像吃了仇人的rou,吓了旁边偷看他的人一跳。 “辉岸哥,咋回事,你这是心情不好?” 辉岸撇嘴:“看不出来?废话!” 那人看了眼沈安和余祟,小心翼翼的问:“因为……沈安?” “就是那个白老鼠!” 那人没接这个话茬,白老鼠指的是那些生活在老鼠洞里晒不到太阳的普通人,常年缺光照他们的皮肤往往白的吓人,是病态的苍白,所以又被人称为白老鼠。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礼貌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