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躺倒在床上,小桃子怎么叫也叫不起来,过了一会儿等小桃子再端来饭菜摆好,再次去叫他家夫人起来用饭,才发现唐茗已经昏睡过去。
院里又是一通忙活,大夫进入进出,一直到深夜。
房原在码头布庄后院躺到后半夜,店铺伙计都歇下了,后院寂静无声,他默默起身穿上外衣从后门出来。
胸口那里坠坠的,是下午那个女人问他借钱后将钱袋塞在了他的胸口,他掏出钱袋随意掂量了一下,又放回衣袋里。
出门后没走几步,房原在隔壁酒肆后门停下,抬手拉了拉小门上方一根不起眼的细线,不一会儿,门开了,房原闪身进去。
门后是个灰黄衣服的青年,头上带着小二的瓜皮帽,弓着身体引房原朝里走,态度竟比白日招待客人还要恭敬。
“大人您又受伤了。”青年注意到房原一只手臂被布条缠绕,离近后更是闻到了刺鼻的药草味道。
此刻俩人行至酒肆二楼,房内有两人已经等候在此。
“大人。”那个留须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身形壮硕围着汉子同时道。
房原在上首坐下,还是白天那般萎靡着,顿了顿才道:“牛车寻到了?”
中年男人立即回答:“我已追踪他回到家中,向街坊邻居打听了,不过是一户普通人家。”
他面容和蔼语调和缓,从身上掏出一个女人用的荷包递上去:“这是从他身上搜来的,我想着不该便宜了他,那女子真是阔绰,竟然给了那厮足足五两,都购买下他那头牛的。”
房原掀起眼皮看来他一眼,中年男人快步将荷包拿上前放在桌上。
房原从怀里拿出他那个钱袋子,从荷包里数了一颗碎银放入钱袋,将之丢给中年男人。
他不解房原为什么要又放进去一点银子,还是弓身行礼:“谢大人体恤,我必将银子都花在刀刃上,为大人管理好这几家铺面,将咱们的招牌打出去!”
房原不知可否挥手让几人退下,瓜皮帽小二急忙道:“大人,今日我从夫人那收来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