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证据。」
我从包包拿出手机,先是放出曹裕俊的证词,接着又把谭仲文胁迫其他人的影片播给许芯奈看。而她也从一开始的疑惑,到紧锁眉头,之后盖上手机,严肃地盯着我,「你从哪里拿到这些的?」
「这些够吗?」
「孟萩安,我问你是从哪里拿到这些的?」她脸色凝重:「剪辑吗?还是合成?你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吗?」
「都不是。」我说:「我可以跟你保证,这里面的内容绝对没有经过任何一点加工。」
「所以我问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我垂下眼,轻抿了抿唇,正犹豫该不该告诉她实情,许芯奈的手机刚好响起,她瞥一眼来电显示后,无可奈何地接起,「对,我在附近,去现场吗?好,我马上过去。」
掛上电话,她收拾东西起身,我嘴张了又闔,思索半天却组织不成句子,本来想无关紧要的说声路上小心,但她忽然回过头来,我立刻又缩了回去。
「新闻我会想办法在今天上,可是晚一点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
「……好。」
目送许芯奈离开后,我吁了口长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正不正确,可就是没办法接受只有季延枫失去一切,而折磨他的人却可以逍遥自在,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那季延枫这些年所忍受的痛苦又算什么?那些伤痕不该就这样被轻易遗忘。
夜深,我盯着手机,已经不晓得重整过几次页面,可非但没等来关于木风的新报导,现在甚至连许芯奈都失联。
直觉情况不对,我换好外出服,来到许芯奈工作的电视台,我知道记者的工作时间本就不固定,不过这么晚整栋大楼还灯火通明实在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