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好半晌,没想到在我逃到国外,选择避不见面的日子,她还做过这些事情,「她有说过我什么吗?」
「她说她很想你,也对你感到很抱歉。」
闻言,我眼眶微微一热,应该要庆幸的吧?就算只是短暂的时间,最少我们还来得及把话说开。
「说起来,如果要认真探究,我会走上插画家这条路也是多亏你妈妈的缘故。」
「为什么?」
「在育幼院的时候,是你妈妈发掘我的美术天份并且不断鼓励着我,甚至到之后我被收养,她都还是默默留意着我们家的情况。」他看向我,语气平静,「只是后来接连出了许多状况,我们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我也不敢再去想画画的事。」
「所以你一开始才会拒绝袁茜的入社邀约?」我想起在美术馆时袁茜说过的话,还有他们十年前并肩站在一起的美好画面,心里忍不住產生一股微妙的情绪。
「袁茜?」他疑惑扬眉,而后像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你很在意那瓶水?」
「水?」我一脸莫名,不懂他没头没尾在说什么。
「能够在别的时空还喝到烂醉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一个而已。」他别有深意地说。
经他好心提醒,脑海里有一些记忆断断续续跑了出来,我乾笑两声,想敷衍带过这个话题,「水、水有什么好在意的?不是四处都买得到吗?我才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如果不在意水的话——」他漆黑眼眸凝望着我,尾音似乎含着一丝笑意,「那么,你在意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