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与她没有变成这样之前,在他还拥有心跳、呼吸、温度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就注定是这样了。
宋听玉和宋疏月。
哥哥和妹妹。
骨中骨,肉中肉。
他寒凉的手指贴着那层皮肉游移,一根根肋骨被他来回抚摸,而他的语气和话语,就是引诱他和妹妹吃下苹果的毒蛇。
“和哥哥一起下地狱吧……”
宋听玉已然松开怀抱中对她的禁锢,他的嘴唇顺着她湿润泛着水意的眼皮若即若离地掠过侧脸、下颌、脖颈,贴近腰侧时掐住她的腰将她身子翻正了过来,亲吻她的小腹,姿态称得上是虔诚。
最后终于吻向宋疏月的肋骨。
他说,“好不好?”
是对他上一句话的询问。
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他向来不需要答案,想做什么就做了,但他这次执拗地、反复地,问。
好不好?
一遍又一遍地,到最后像是一种说服和……祈求。
对,祈求。
宋疏月很难表达此刻的心情,在她的记忆中和再一次的相处种种,她很难把“祈求”这种词安在他身上。
他是不讲道理的,恶劣的,始终把自己当作冷眼旁观者。有一万种方式让她服软、说出他想听的话。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睫微垂,语气近乎虔诚,寒凉唇瓣厮磨在她的小腹和肋骨处,原本妖冶精致的面容此刻都快沾染上一分圣洁。
话语却丝毫不高尚,他只说一些要一起下地狱,一起深陷泥潭的话。
片刻后她忍不住开口。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把我往地狱里拖吗?”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
“不,这还不够。”